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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汝州——
挣扎在生存边缘的
“一个残疾母亲三个娃”
《老记见证》 资深记者 聂志义
记者 聂安邦 摄影报道
天灾人祸三四载，又是一年“揪心”节。马上又到了“中秋月明时”团圆节，可是对于河南省，平顶山汝州市的残疾母亲，李小红来说却是一个十分绝望的日子。
据李小红给《老记见证》记者打来的求救电话称，她是河南省汝州市杨楼镇杨楼村人，是一位带着三个孩子的残疾母亲，且夫妻都是残疾人，丈夫年后外出打工至今未归，现在只能靠着每个月一百块钱的低保艰难度日。
没有土地，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更没有社会团体组织和政府来救济和帮助脱困。三个孩子因为没有水果蔬菜，骨瘦如柴，就连赖以维持生存的粮食，也是靠着娘家父母和姐姐的帮衬，给了些麦子换些面粉充饥度日——
当《老记见证》记者驱车赶到杨楼村的时候，那位残疾母亲李小红早已经拄着双拐，站在自家门口迎接《老记见证》记者的到来。
据李小红说，她是先天性残疾，也没上过几天学，长大些后便经村里媒人介绍，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李海亮，虽然两个人都残疾人，但是由于丈夫吃苦能干，一开始的生活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可是随着三个孩子的前后诞生长大，生活的压力也在一点一点的增加，尤其是这几年的天灾人祸不断，为了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养活一家人，李海亮也不得不抛家舍亲的忍痛，到大城市里去打工讨生活。照顾三个孩子的责任也便自然的落在了妻子李小红的肩上。
原本李小红家在村子里还有一亩地的薄田，可是为了安个家便不得不忍痛把地换成了宅基地，之后也就自然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粮食了。为了能让孩子们吃饱饭，有学上，李小红不得不到处借钱借粮，加上她中间摔断了原本就残疾的下肢，又花去了几万块钱，并还为此借的高利贷。而每次丈夫从城市里寄来的钱连还利息都不够，经常有债主上门催债，就这样李小红周围的朋友都渐渐的疏远了她，也只有李小红的娘家人还能在李小红缺粮的时候送她一些粮食，不至于让这一家四口饿死。
好在即使生活很艰苦，但孩子们也算是听话懂事，虽然父母双方都是残疾人，三个小家伙也像“收租院”里跑出来，可是依然十分的快乐活泼。
老大李秉衡和老二李公衡都已经上小学了，而最小的妹妹李凌波也到了上幼儿园中班的年龄。相比于淘气的弟弟妹妹，身为大哥哥的李秉恒，更显得成熟和懂事一些，或许是家庭的影响让他有些寡言和迷茫，以至于在面对镜头说出自己长大的理想时，弟弟妹妹都非常的积极，而他却想了半天回答“不知道”。
面对家庭的困难和母亲的残疾，李秉恒觉得自己是家中的长子，应该承担起家里的部分责任，教弟弟妹妹洗衣服，在妈妈做饭的时候帮妈妈打打下手，就连弟弟妹妹的功课也都是他在辅导，或许是听惯了妈妈成天对于爸爸的抱怨，孩子们对于爸爸的印象都是“坏爸爸”。
孩子的学习暂时还不用李小红操心，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的爸爸能够早点回来不再四处奔波，哪怕两口子一起做点小买卖，既能相互依靠不再彼此牵肠挂肚，也能慢慢的把欠的账给还上，虽然可能挣得少点，也会很累，但好歹也是个完整的家呀。
李小红告诉记者：她之前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曾向“村里”申请过补助，可是“村里”却回复她：她们家不够资格。李小红又到近在咫尺的“镇里”去问，可是一个大铁门，和比铁还冷的脸，却让她求助无门看不到了希望，最后李小红不得不架着双拐，拖着残躯找到了“市里”，得到的答复是：她们的情况早已达到国家的救助标准，只要“村里”上报就会很快批复。
可是“村里”就是那句“老话”就是不上报，这可把李小红给难为坏了。李小红的家与镇政府之间只隔着一条马路不超过10米的距离，可这10米的距离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恰似地角天涯、枉如隔世——
记者手记：
一天的采访结束了，但是李小红这一家的命运让《老记见证》记者始终无法理解：难道李小红的遭遇是个案吗？其实李小红也有她自己的问题，她应该想想如何自救，不管是家门口摆个烟摊还是卖个茶水，还是学习尝试做一下电商，哪怕是通过网络平台做一个“牵媒拉线”的媒婆也行啊。
她却不该怀疑在城里辛苦打工的丈夫抛弃了她和孩子不管不问，在如今正逢全国范围的天灾人祸接连，经济崩溃；物价上涨，关门倒闭、失业成风的大环境下，“城里人”能将就生活已属不易了，此时“乡下人”选择背井离乡的到城市里去“刨食”，绝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是她的丈夫李海亮还是一个残疾人呢？或许此时她的丈夫在城里的日子更加艰难，更加委屈——
希望各级残联、民政和村镇政府都能够承担起责任，社会各界也能伸把援手，帮帮这特殊的一家人，让他们也感受感受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记得不是有句“社会主义不让饿死人”老话么？既然国家和地方政府都有帮扶政策，是否也能做到脱贫路上让李小红一家也不掉队呢？可千万别让一个残疾母亲和三个鲜活的小生命活在新社会的边缘地带呀。
这就是李小红：
一脸麻木的表情，
一双无助的眼神。
李小红没有上过学，
但她却也有“上岗证”。
十一岁的“老大”，
是这个家里文化
水平最高的“先生”，
辅导作业的任务也非他莫属，
看看他另一只手里的“权杖”
就知道他的家庭地位了，
但是，往往也镇不住
调皮嬉笑的弟弟。
虽然这个家徒四壁的
家里穷得叮当响，
可是，孩子们的家教还是比
那些富贵家的好得多，
看看就连家里最受
疼爱的小妹妹也知道，
就算是再没意思，
哥哥们做作业是不能
去捣乱的规矩。
做完作业的孩子们，
就是一群“小土匪”。
家里的小狗，
也算是孩子们
最喜欢的好伙伴。
这种游戏和快乐，
也只有这样家庭里的
孩子才懂得。
还是“老大有权威”，
一会战斗结束都消停了。
不过，看着“老大”这清秀的笑脸，
莫名的让人有了一些酸楚。
学校老师又来催费了，
李小红还是陪着
笑脸做着保证。
和很多农村孩子一样，
小丫头也是霸占着
母亲手机看动画片。
眼看家里又没粮食了，
李小红不得不又带着孩子们，
厚着脸皮去借粮食了。
与其说是借，
倒不如说是去“乞讨”，
因为她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上。
苗条的小狗很是听话，
欢快的执行坚守家园的命令。
这或许就是一家人
最显著的特性：
一个家；一辆车；一身债。
李小红的姐姐对妹妹一家，
可真是没的说，
共计两亩地的粮食，
妹妹上门从来都是多多的给，
这个场景也是突发抢拍，
麦子撒了一地，
除了李小红的姐姐
赶忙去收拾外，
“老二”也赶忙
趴下去帮忙，
这也就是饿出来的孩子
才能懂得“粒粒皆辛苦”
真正的含义。
现在农村也不是过去，
拉着麦子去加工成面粉了，
都是拿着麦子直接去换面粉。
后面嬉笑的孩子们怎么
能看到他们的母亲
心里的苦呀？
这是李小红“放羊”的方式，
找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让孩子们尽情的“疯一回”。
往往都是小的
开心的追逐嬉戏，
“老大”才有机会
拿着母亲的手机，
看看网络世界的
同龄人在做什么。
我们的采访
也趁机开始了。
李小红的声音很小，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
给她的自卑太多了。
《老记见证》小记者跪在地上，
边拍边接受着农村故事的教育。
在一个被“罢秧”
废弃的菜园里，
小丫头找到了她的战利品。
“老二”，带领妹妹迅速撤离。
在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
他们才放心停下脚步。
“老二”，还很爷们的
模仿电视里的样子，
先尝尝有没有打农药。
一式三份，
妹妹等不得“分赃”完毕，
就迫不及待的
狼吞虎咽了起来。
“老二”索性把自己的
那一半也给了妹妹。
小丫头，也很听话，
给大哥送好吃的了。
没忍住，都吃了。
她又去地里摘了一根。
“老二”跑去告状，
小丫头跑着喊着：
我没有，我没有——
不知道啥原因，
这仨孩子都特别喜欢
我们《老记见证》小记者，
估计也觉得都是
孩子圈的年龄吧。
他们的愿望很简单：
让爸爸回来，
能吃饱饭，
让妈妈开心——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
开心的周末，
《老记见证》记者特地请
他们下了馆子。
小丫头，还有点不好意思。
“老二”，总是把自己的面
多给妹妹捞些。
明天就要上学了，
“老大”要完成洗衣服的重任，
妹妹缠着大哥教她洗衣服。
看看，这是他们的“战果”。
这些大人也会很累的活，
让一个如此“苗条”的孩子干，
真是难为他了。
晚饭时间，
李小红在教
“老大”怎么
搅面糊；做面汤、
每个孩子一碗汤，一个馍，
剩下就是李小红腌的咸菜，
这样的伙食，孩子们真的
不用忙着“减肥”了。
狂风来袭，雨滴兮。
收衣服了——
孩子总是开心的
让人心疼。
让李小红更担心的是，
隔壁的老土墙在雨季里
开始鼓包了，
随时都可能坍塌。
如果“祸起萧墙”，
孩子们可就要遭殃了。
本来是推开家门
就是阳光的地方，
可是一切都是
冰冷、拔凉的
总是没有了一丝
活人的热乎气。
看着上学的两个儿子，
李小红一直眼巴巴的
盼着他们能早点
长大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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